這是在受三壇大戒時,得戒和尚對我們開示的"慈航十要"
晚上八點時,無意走到陽台邊,居然看到了月全蝕!時間很快,從圓滿到消失,再從消失回復到圓滿,短短的數分鐘而已。
看著附近的車水馬龍,人們依舊做著原本安排的事,絲毫沒有受到月蝕的影響,也不覺得月蝕有什麼希奇,因為我們都在小學的自然科學教育中,知道月蝕不過是被地球的影子擋住,如此而已。但是如果是在過去,早就被拿來大肆宣揚,什麼天狗蝕月啦之類的,更甚者還擺上祭壇,祈求消災解惡(古時候月蝕是很不吉利的象徵)。
從月蝕讓我想到了神通,很多人對神通簡直是趨之若鶩,什麼看過去三世因緣、分身、發光…一大堆,好像擁有一些平常人沒有的能力,他就是位『聖者』,更過份的是以此斂財甚或是騙色!
其實,佛陀早就教導過我們,神通的能力本來人人具足,只要你心定到某種程度,此能力就會自然顯現;因為你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,你程度夠了,就讓你擁有這種能力,就像是月蝕的情況,我們透過教育,知道月蝕的原理,就沒有什麼希奇了(不過我相信,目前在一些教育程度較落後的地方,一定還是很希奇,這就是程度不同)。
佛法就是佛陀教育我們如何成佛的道理,神通、甚至於開悟並不是什麼希奇之事,是所有眾生都可以達到的,所以釋迦牟尼佛在在菩提樹下悟道時云:「一切眾生本來具有如來智慧德相,只因無明妄想所障,不能得見。」就是如此,修行就是如此自然,要你返回本來面目而已。
不要再輕易信受以神通來妖言惑眾的邪師所說,老實修行就對了!
想要了解神通會如何產生的人,可以去看天台智者大師的<釋禪波羅密>,詳細又清楚。
彌陀禪寺的法會不多,除了佛菩薩的誕辰紀念日外,就是每月一次的慈悲三昧水懺法會。
末學個人從學佛始,就一直很愛樂慈悲三昧水懺,在佛學院每週一放香日的早上,我會帶同學來共修水懺;在母親生病住院時,我也是在床邊為母親拜水懺。
水懺的由來是遠從漢武帝時代的袁盎與晁錯的恩怨,到了此世悟達國師因蒙迦諾尊者垂慈,為他解了多生宿冤,為報答此特殊廣大恩德,如經云:「若不說法度眾生,畢竟無有報恩者。」並為後人啟懺悔之門,所以才著此「慈悲三昧水懺」,意取尊者以三昧水洗人面瘡,解積世冤業的緣故。《慈悲三昧水懺》,共三卷,係依宗密大師之《圓覺經修證儀著錄》而成,收於大正藏第四十五冊。本懺是以淨除三障為因,成佛成聖為果。主旨在解冤釋結,消除往昔罪惡,迴向無上菩提。
拜懺時一定要一心至誠懇切的懺悔業障,並且一心隨文入觀,放鬆身心。只是念文字而不入心,效果是差非常多的。慈悲乃是利益一切有情,三昧水,就是清淨平靜的法水,一心修行使內心清淨平靜,讓慈悲清淨三昧法水流入身心,洗滌煩惱罪障,成就無上功德!
[法會前的準備(大殿主佛桌)]
[大殿裡面已經滿滿都是信眾,所以有些菩薩就在外面禮拜]
[寺裡會將祈福後的水用袋子裝好成一袋袋,讓參與的信眾帶回去消災保平安]
[虔誠禮懺的大眾]
[來幫忙典座的菩薩們]
三昧水懺的起源,是唐朝的悟達國師,遇迦諾迦尊者,教他以三昧水洗滌人面瘡而消除累世冤業的懺法。
在唐朝懿宗皇帝時,有一位知玄悟達國師,在他年少還未被封為國師時,曾參訪叢林,掛單在一間不知名的寺裏,正巧另一位僧人也掛單在該寺,但那位僧人得了很重的病,通身長滿了瘡,發出很難聞的臭氣,所以都沒有人想要和他來往,國師住在他的隔壁,很同情他的病苦,常常照應他,一點都沒有討厭躲避的感覺。
不久那位病僧的病也好了,為了道業各奔前程,在臨別的時候,那位僧人為了感激知玄和尚的德風道義,就對他說:「你以後如有難臨身,請你不妨到西蜀彭州九隴山來找我,我會設法解救你的災難。記住山上左邊兩棵大松樹連在一起,那就是我居住地方的標誌。」說完便離去了。
後來知玄和尚因為德行高深,唐懿宗十分崇敬,就封他為悟達國師,還賜他沉香莊飾的寶座,悟達國師坐上寶座之後卻生起一念傲慢心,心想現在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,於是從這時候開始,膝蓋上便生出一個人面瘡來,長得和人面一模一樣,每次還要用飲食餵他,也能像人一樣開口吃東西,悟達國師當時痛苦難忍,遍請各地的名醫,但是每位名醫都無法醫治。
國師這時突然記起過去,同住的那位病僧臨別所說的話,於是便前往西蜀彭州九隴山去尋找。一日,天色已晚,忽然看見了兩棵並立的松樹,再往前一看是一座金碧輝煌的殿堂與那僧人,兩人相見甚歡,國師便把所患的怪疾告訴他,僧人便加以安慰,告訴國師不要擔心,只要用清泉水洗一洗即可。
次日清早僧人就令一個孩童引領國師到巖下清泉的溪旁清洗,國師剛要捧水洗人面瘡時,人面瘡竟然大聲呼喊:「不可以洗啊!您知識廣博、見解深遠,但不知是否曾讀過西漢書上,袁盎與晁錯傳呢?」國師回答說:「曾經讀過。」人面瘡就說:「往昔的袁盎就是您,而晁錯就是我,當時晁錯被腰斬時,心懷怨恨,因此我累世都在尋求報復的機會,可是您十世以來,都是身為持戒嚴謹的高僧,冥冥中戒神在旁守護,使我沒有機會報復,而今您受到恩寵,動了一念名利心,無形中德行已經虧損,因為這個緣故,我才能接近您的身邊來報仇。現在蒙聖人迦諾迦尊者出面來調解,賜我三昧法水(此三昧水是迦諾迦尊者三昧力的加持而成三昧法水),讓我得解脫,今後我不再與您為難作對了。」
悟達國師蒙受聖人的救護,洗除多生的宿冤,因此寫成懺本,早晚恭敬禮誦,來報答大聖的恩德,並命名為慈悲三昧水懺,就是取尊者以三昧水洗人面瘡,解開兩家累世冤業的緣故。
今日大眾在禮拜懺悔時,藉由祖師大德身行、言教的提示,應當發起真誠的清淨心,以三昧法水洗去我們累劫的塵垢。
這是最近有菩薩格友來詢問的問題,像這樣類似的問題,在這兩年多來,滿多人提出的,這位菩薩格友也說的很好,他希望能得到比較正知見的答案。末學不敢說自己的回答是完全正確無誤的,但一定是依照佛陀的教法而回答;覺得也可以提供給大家參考,就放在此專區,與大家分享與討論。
今日是農曆七月十五日,也是為夏安居功德圓滿日,我終於得到僧中的第一個夏臘了。我很感恩,也很珍惜,但願將來能夠更如法的進行結夏安居,做一個清淨持戒的佛弟子。
所謂的「結夏安居」,其意義為在農曆的四月十六日至七月十五日,在此夏季的三個月,出家眾結界安居,除了為父母、師長、三寶事,不得出界,以致力於修行,名為「三月結夏,九旬安居」。
「結夏安居」的起因,是由於在佛陀的時代,印度的夏季雨季長達三個月之久,一切僧眾或在山間修習禪定、或在樹下經行,衣缽因此常為雨水所流失,而且在夏季期間,地上的蟲蟻常出來爬行覓食,僧眾們沿路乞食不免踩傷地面上的蟲類及草樹的新芽,是故佛陀基於慈悲,避免居士們的譏嫌及實際上的需要,遂制定了夏季三個月做僧眾的夏安居,讓出家眾在界內精進用功。
農曆七月十五日為夏安居功德圓滿的解夏自恣日,亦稱諸佛歡喜日,因夏安居期間僧眾精進用功、圓滿成就,故諸佛菩薩皆歡喜讚嘆。當天亦舉行極富深義之勝會--盂蘭盆法會,以度累世父母沉淪之苦,並為現世雙親消災、延壽、植福,是故農曆七月又稱為佛教之「教孝月」。
今日因為不得不的因緣,我必須在台北獨自度過解夏自恣日,但我會在佛前誦戒懺悔,祈願將來能因緣具足,讓我能做一個如法持戒,老實、正直,有能力利益眾生的佛弟子!
之前有菩薩格友來詢問關於小朋友不愛讀書怎麼辦的問題,因為前一段時間比較忙,所以現在才有空回覆,但留言版訊息太多,我一時找不到回覆處,就放在這個專區,與大家分享討論外,也希望那位菩薩格有可以看到。
目前的生活,近似掩關,因為在獨立的空間中,研究佛法、準備考試的內容,不需要外出,一切生活飲食所需都有檀越護持,他們只要我好好專心研讀即可。而我的二位恩師 -- 俊師父及妙師父,除了提供我基本的開銷外,更關照與注意我修行上的努力。
我真的是很感恩,也憂於福報有損,因為我只是出家二年的小比丘尼,何德何能得受這樣的待遇?現在只能在定課中誦經禮佛與勤求懺悔,並希望生活上更加簡約,並且策勵自己一定要在道上有所成就,才不枉師父們的栽培,與檀越們的護持。
法鼓山的精神是「奉獻我們自己,成就社會大眾」,這是法鼓山共同的精神。至於出家人的精神是什麼呢?出家人的精神,是持戒、精進、忍辱、頭陀行。頭陀行是出家人的精神,出家人就是要行頭陀行。在佛陀的時代,有「頭陀第一」之稱的,是摩訶迦葉尊者。頭陀行,就是要對物質的要求和擁有,盡量的澹泊,同樣的,對名聞利養也盡量的不要去碰,那是出家人的精神。
如果我們沒有法鼓山的精神:「奉獻我們自己,成就社會大眾」,那我們可能就會和過去中國大陸的一些出家人一樣,成了社會的寄生蟲。寄生蟲你們聽懂嗎?樹有寄生草,動物身上也有寄生蟲像跳蚤、蝨子,人的身上也有寄生蟲,寄生蟲對牠的母體、牠的寄生體是有傷害的。當時中國大陸有很多出家人,不事生產,就靠人家的供養,或是念經、或是化小緣。念經好像也可以算是生產,但如果是靠趕經懺、念經而生活的,那就是寄生在死人身上,沒有人死,出家人就沒有收入。這樣的狀況,被社會看不起。後來中國大陸的佛教衰微,當然這與外在的政治與社會環境有關,但是跟我們佛教自己本身也有關。
在古代也是一樣,中國的歷史上、西藏的歷史上或是印度的歷史上,都曾出現過共同的狀況,那就是,當佛教受到王公大臣們的尊崇信仰、豐厚供養,然後呢,上行下效,老百姓們也跟著一起供養、護持,佛教到了非常隆盛的時候,但是出家人卻漸漸地無所事事,甚至演變成腐敗,奔走於權貴之門,攏絡攀緣信徒。出家人本來應該做的弘化、修行的工作都不做了,如果到了這種程度,佛教滅亡的日子就快到了。也就是說,佛教非常隆盛的時候,往往也就是佛教要走上滅亡的開始,那是因為出家人漸漸地都變成寄生蟲。歷史上是這樣,西藏的法難、中國的法難、印度的法難,都有同樣的狀況。因此我們出家人必須要有警覺心,要「奉獻我們自己,成就社會大眾」,從事教育、關懷的工作,對於社會大眾要提供我們資源。什麼資源呢?佛法的觀念、佛法修行安心的方法。這樣子對社會盡一份心力,讓佛教不僅僅是達官貴人的裝飾,我們要奉獻自己、成就社會大眾。而且,請大家要思考到,弘化的工作不只是面對著我們的信徒,如果僅僅是面對信徒,一代一代的信徒會死掉,我們佛教和基督教或天主教、回教、猶太教是不太一樣的,那些宗教基本上是他們社會的傳統,世代信仰,而我們的佛教徒,很多都是從一般民間信仰的社會大眾而變成佛教徒,很少有一個家族世世代代信仰佛教。在佛教來講,因為它不是一個家族的宗教,不是一個民族的宗教,不是一個社會群的宗教,而是非常自由的宗教。所謂「自由」是什麼意思?就是說上一代的信佛教、下一代不一定要信佛教,以夫妻兩個人來說,丈夫信、太太不一定要信,太太信、丈夫不一定要信,是很有包容性的。因此我們所謂的「成就社會大眾」,是不僅僅面對信徒,還包含了非信徒。譬如你們之中,應該很少是從小就非常信佛,大概有一兩個是自己小時候跟著媽媽信,但多半不是從小學佛的,就這一點來看,我們的責任重大,一代的出家人,如何影響下一代人來出家,然後如何影響大眾護持三寶,這責任很重大。請諸位不要想得太天真,說什麼要信的人自然會信,一定要促成大眾來學佛的因緣。如何促成呢?就要跟他結緣,就是要給服務,讓他們有親近佛法的因緣。
要有服務奉獻的精神,奉獻社會服務大眾,不分有名利、無名利,有回饋、沒回饋,是平等的奉獻,這樣佛教才會有生存的空間。蠻多的人,譬如一位很有名的作家,本來沒有宗教信仰,在她父親往生時我們去關懷、去服務,去為她父親助念八個小時,在面臨死亡而非常慌亂悲傷的狀況下安他們的心。結果她打電話來說,有很多人給她建議,民間習俗總是吵吵鬧鬧的,有人說那不如就請一個交響樂團演奏、有人說就辦一場舞蹈來紀念、有人說布置靈堂要講究很多東西…,她是聽得「霧煞煞(台語)」。於是果東法師向她提到有另一位藝術創作家的父親往生,我們法鼓山去協助,告別式辦得簡單而隆重,有教育意義,有文化意義。她說那很好,她想要把告別式辦得簡單隆重而有氣質。因為有了這個因緣,過程中她大概有所感悟吧,她說,等喪事辦好,她要真正面對生命問題,也要開始學佛了。這就是成就社會大眾、為社會服務的一個例子。一場盡心盡力的助念、一場莊嚴素雅的告別式,可以讓一家人成了佛教的護法、信徒,而無形中也可能影響了他們的親戚、朋友成為佛教徒,開始學佛,這些都是我們要照顧的對象。
頭陀行,在物質上要盡量的澹泊。對人要慷慨;對自己要嚴苛,但要活得下去,不要嚴苛到弄得自己食不裹腹、衣不蔽體,變成面黃肌瘦。凡是行頭陀行都應該是很健康,因為心中總是開朗愉快,常常法喜充滿。歡喜什麼?歡喜自己是出家人,歡喜自己無憂無慮、無牽無掛,盡心盡力而為。也常常都很長壽,像摩訶迦葉尊者沒有餓死也沒有凍死,他活得很老。所以,不是折磨自己就叫頭陀行,折磨自己叫作自討苦吃。
我們山上有一位義工老菩薩,九十一歲了,她老人家還拿鋤頭在種菜,年輕人看她年紀這麼大了,就把工具藏起來,那她就用圓鍬慢慢挖,每天不急不緩,不會拼老命地,慢慢地挖、慢慢鬆土,做一段時間,然後到廚房撿菜、切菜,做一段時間,然後到觀音殿念佛、繞佛、拜佛。她很會利用時間,太陽很大的時候,她不會去菜園。也很會利用空間,本來是長草的地方,她就幫忙種出菜來。這個老人家,她悠閒自在,她不求名聞利養,澹泊而與人無爭、與事無爭。
精進,也是出家人的精神之所在,除了服務社會大眾之外,生活應該有規律、很積極,經常是在照顧道場、照顧人。假如說我們生活不規律、很散漫、不合群、不精進,身體是不會好的。早上不起床,晚上不睡覺,應該上早殿不上早殿,應該動的時候不動,我們在做八式動禪了你還在那邊睡大頭覺,這樣子身體不會好。雖然我們不要被身體所困擾,老是想著這裡病呀、那裡病呀,不過,比如說你的眼睛痛,出了狀況了,你說:「我是不買帳的,痛吧,我是不買帳的,我還是用它。」那到最後,你的眼睛可能會瞎的。所以,眼睛痛,你就暫時少用眼睛,真是有問題了,還是要找醫生。比如說,我現在的這個手,有點毛病,它有個名字叫「網球肘」,大概因為打網球的人都可能這個地方會痛。我不知道是寫字呀還是怎麼樣過度用它了,是經常會痛的。只要我一想到它痛,它就痛,我不管它、不睬它,就忽略了這個痛。那應該帶護肘時,我也是會帶,帶的時候好像是好一點,但痛還是痛。我曾經問了一個榮總的醫生,這應該怎麼辦?醫生說他也有這毛病,也痛,他跟我講要多休息。我說:「請問大夫,你休息不休息呀?」他說他的業障重,沒有辦法休息。因為他忙得不得了,要門診而且總院、分院兩地跑,還要教書,忙得沒辦法休息,「但是法師您出家人可以休息呀。」他是覺得我們出家人就是那麼清閒沒有事,可以多休息。我就跟他講:「我也是業障重,要我多休息、常休息,我也沒有辦法。能夠幫我改善的就改善,不能改善的就算了,那就是我與我的病共生同死了。」沒辦法改善的話,就跟它在一起。總之,就是我們對身體的照顧,小病不要太在意它,比較嚴重,實在沒有辦法的時候要看醫生。不過俗話也說「久病成良醫」,病久了、經驗多了、年紀大了,曉得自己的病是什麼狀況,自己應該會照顧。現在我可能比醫生更曉得自己的狀況,因為這是我自己?,我知道我的身體狀況,知道我需要打針、貼膏藥、吃藥或者是不需要。有人說我這個人,老是病呀,好像要死要死的,但我就這麼的拖過來囉,一直拖到現在。我的心情呢?我不想死也沒有怕死,忙得累了的時候那就休息一下。現在年紀很大了,七十五歲的老人,身體能夠多好?很難。我是面對它,生老病死嘛。面對問題,接受它、處理它、放下它,這也可以說是我們出家人的精神。
俗話說:「比丘常帶三分病」,這是說生病也是一個助道的因?,讓你知道病苦是什麼。但是假如比丘、比丘尼常常害病,老是要人來照顧,這就有點麻煩了。帶病,並不是就要人家來侍候,帶病還是要自己獨立,有病自己曉得病是苦事,曉得生命是無常,應該更精進,更打起精神來。出家人有病而被病困擾,那是道心不夠,出家人有病除了找醫生治之外,就是靠我們的信心,要常發願,常在觀世音菩薩面前慚愧懺悔,然後發大悲願,願眾生得離苦,願眾生都能離苦。「眾生得離苦」,怎麼離苦呀?「願我能夠奉獻給眾生,奉獻我自己成就眾生,讓眾生離苦」,要真的發這個願。看到眾生有病,就想到眾生需要幫助。自己有小病,這是生老病死,任何人與生俱來的狀況,每一個人都帶著病來的,沒有一個人百分百是健康。
今天的精神講話有兩個重點,第一點是「奉獻我們自己,成就社會大眾」;第二點是「頭陀行」。心情經常保持著愉快,經常保持法喜,你就不會被病呀、累呀…等等打倒。頭陀行,心理是健康的。身體有一些病,這是正常的,不要認為有了病,就不能夠修頭陀行。阿彌陀佛!請大家打起精神來!
(摘錄整理自92.09.26【創辦人時間】)
這一次的北上念書,因為無法固定掛單處,需要搬家的次數比較多,再加上師父的要求下,我必須對私人物品有更嚴格的要求,也因為這樣的因緣,我從時時檢視自己的需求中,學到了二個重點:
一、確認真實需要的是什麼:
因為常搬遷,所以不方便有太多東西。在一次一次的檢視中,我會認真思考到底什麼才是必需品;也會盡力使所有的物品,發揮其最大的功能。
覺得自己有點像在『行頭陀行』--因為在律制(古印度時出家人的修行方式),除了冬夏安居外,一年中還有二次行頭陀行的時間,並有規定要「十八種物常隨其身」(註:十八種物為楊枝、澡豆、大衣、七衣、五衣、瓶、缽、坐具、錫杖、香爐、漉水囊、手巾、刀子、火燧(打火器)、鑷子、繩床、經律、佛菩薩像。),這十八種物就是釋尊認為當時出家人的必需品。當然因為時代需求與根氣不同,這樣的要求我們末法眾生並不容易達到,但還是要依此檢討努力。等我覺得自己的物品簡化到都是『必需品』時,我會再來跟大家仔細分享實際內容。
另外說個題外話,其實我覺得真的很感謝網路及電腦,因為我很喜歡看書,從小到大我買的書大概可以成一個小圖書館吧!如果在過去的時代,書太多最多是賣到舊書攤,但是現代的時代,可以上網拍賣,所以我都會將閱讀完畢的書,透過網路拍賣掉,這樣不但不會讓身旁留下太多的書籍,也可回收一些書錢,再繼續做知識的投資。
二、消除積聚的貪心:
其實在律制中,佛陀也有規定出家人得蓄『百一長物』(註:百一眾具者,百物器用只能各畜一件,餘要轉施),也就是不得多積聚之意。這個『貪心』真的很微細也很危險,稍不注意,就被自己無始來的習氣纏住不得解脫。
而且積聚太多,反而造成容易浪費的損福心理;例如食品買量販包,你感覺有省到錢,其實是超過自己的飲食需求或最後吃不完丟掉。又如趕特價買了一堆東西回來,用不完就隨便塞在角落隨其敗壞…。所以去除積聚的貪欲之心,真的能讓你減輕負擔,真正自在!
男與女,約信仰、德行、智慧,佛法中毫無差別。如在家的信眾,男子為優婆塞,女子即是優婆夷。出家眾,男子為沙彌、比丘,女子即為沙彌尼、比丘尼。女眾與男眾,同樣的可以修道解脫。依這道器的平等觀,生理差別的男女形相,毫無關係。
如『雜含』(卷四五‧一一九九經)蘇摩尼所說:「心入於正受,女形復何為」!女眾有大慧大力的,當時實不在少數。但釋尊制戒攝僧,為世俗悉檀(智論卷一),即不能不受當時的──重男輕女的社會情形所限制。所以對女眾的出家,釋尊曾大費躊躇,不得不為他們定下敬法(中含瞿曇彌經)。女眾雖自成集團,而成為附屬於男眾的。
釋尊答應了阿難的請求,准許女眾出家,這可見起初的審慎,即考慮怎樣才能使女眾出家,能適應現社會,不致障礙佛法的宏通。由於佛法多為比丘說,所以對於男女的性欲,偏重于呵責女色。如說:「女人梵行垢,女則累世間」(雜含卷三六‧一0一九經)。其實,如為女眾說法,不就是「男人梵行垢,男則累世間」嗎?二千多年的佛法,一直在男眾手裡。不能發揚佛法的男女平等精神,不能扶助女眾,提高女眾,反而多少傾向于重男 輕女,甚至鄙棄女眾,厭惡女眾,以為女眾不可教,這實在是對于佛法的歪曲!
總之,佛法為全人類的佛法,不論貴賤、男女、老少、智愚,都為佛法所攝受,佛法普為一切人的依怙。
出處: 印順法師佛學著作集:妙雲集中編之一『佛法概論』第十三章 中道泛論
今天(20070820)搬離目前掛單處到下一個掛單處時,幫忙搬家的年輕人邊開車邊問我:「師父,您們是怎麼修行?您們修行的目標是什麼?…」這一位年輕人問了很多問題,大概是對於出家人與出家生活的一種好奇。
其實自出家以來,不管是在車上、在路上,甚至於在等車、買東西等,我常會遇到來問問題的人,隨著出家修行的時間,我也發現我回答問題的內容也與日不同。
像這一位年輕人問的問題,如果在過去,我可能就簡單的跟他講寺院一般的作息,以及出家人生活的內容及安排的功課等等,但是今天我回答的方式比較不一樣,我說,應該是『慈悲與智慧』!
我舉了一些實際的例子,讓未曾接觸佛法的他可以比較方便理解。在回答信眾的問題當中,我深刻的感受到佛陀『應機說法』的意義;的確,在不同的時機因緣、不同的對象下,說法的方式與內容也會不同。
但願我也能好好修行,具有『慈悲與智慧』,如同觀世音菩薩的千手千眼,以『千手』的慈悲,度一切苦厄;以千眼的『智慧』,照見五蘊皆空,成就眾生得證菩提!
昨日跟妙師父請示是否可在結夏安居後去拜見婉師父,婉師父是我在高一時就認識的善知識,也是帶領我進入佛門的恩人,所以一直想要見她。
今日早上妙師父回電話給我,她說,若是婉師父有來佛堂時的因緣,我可以去拜見她,但是若是要特別去找她,而且是沒有特別的因素需求,她認為不需要,因為現在我最首要學習的是『從外在的安定學習內心的安住』。為什麼妙師父會如此說呢?我真的很感謝妙師父,透過此一事件,讓我又能學習到更多:
1. 息諸緣務:從外在的安定學習內心的安住。
2. 修行人不做向外攀緣之事。
3. 懂得真正的安住之意後,將來不論遇到何種境界,都可以不為境所轉。
這是84年在佛光山就讀佛學院時,師長給我的,雖然最後我沒有在佛光山出家,但這份法語我珍藏至今,做為策勵自己出家修行的座右銘。
佛光山剃度法語
一、佛光山上喜氣洋,開山以來應萬方,好因好緣多好事,青年入佛教增光。
二、發心出家最吉祥,割愛辭親離故鄉,天龍八部齊誇讚,求證慧命萬古長。
三、落髮僧裝貌堂堂,忍辱持戒不可忘,時時記住弘佛法,莫叫初心意徬徨。
四、為僧之道要正常,不鬧情緒不頹唐,勤勞作務為常住,恭敬謙和出妙香。
五、清茶淡飯要自強,粗布衣單有何妨,生活不必求享受,超然物外見真章。
六、善惡因果記心房,人我是非要能忘,深研義理明罪福,慈悲喜捨道自昌。
七、朝暮課誦莫廢荒,念經拜佛禮法王,無錢無緣隨他去,只求佛法作慈航。
八、十年之內莫遊方,安住身心細思量,任他天下叢林好,我居一處樂無疆。
今日(20070809)和家師一同北上,中午時與恆清師父一起用午齋。因緣真的很奇妙,恆清師父與家師已相識多年,而我於大學畢業後,於台大做恆清師父的研究助理,沒想到多年後我出家了,大家又因為這樣的因緣再相聚,所以真的要廣結善緣,珍惜當下每一刻啊!
恆清師父一直是我相當佩服的和尚尼,更是為佛教界培育人才不遺餘力的教育家。在她的年代,以碩士出家已經相當不簡單了,她又能於出家後,為了深入經藏,作為教育佛教界人才的資糧,再去國外進修,取得博士學位後,回來台大任教,以及擔任法光研究所第一任所長,真的是發大願行大行的大長老尼!
恆清師父送我們一本書,是最近剛出版的,是國史館所出的恆清法師訪談錄,也可以說是恆清師父的傳記。從這一本書中,我看到了恆清師父於修行中大願大行的努力過程,也看到了這幾十年來佛教界教育的發展史,今日佛教界研究人才的提昇,恆清師父真是功不可沒!
這是一本很好的傳記,推薦大家可以閱讀:
書名:杏壇衲履-恆清師父訪談錄
出版:國史館
展售處:
1. 國史館台灣文獻館 (049)2337-489
2. 國家書坊臺視總店:(02)2578-1515#284
3. 五南文化廣場:(04)2226-0330
用齋後,就與恆清師父告假了,看著她素雅的一襲長衫,簡單的僧袋,這麼的乾淨樸實,但散發著無比的智慧光芒,這是她對於佛教教育的熱忱,是她用來報答四重恩的方式。恆清師父,您真的是當代了不起的高僧尼!
昨日先到花蓮來看望妙師父後,隔日家師也從嘉義來到花蓮關心妙師父。因為花東山琉璃禪寺附近即是心航師父所住持的『聖覺學苑』,家師是心航法師的師叔,而心航法師是在三壇大戒時,為我們上比丘尼戒的和尚尼,所以家師也帶著我,利用這難得的機緣去參訪聖覺學苑。
聖覺學苑是花蓮相當著名的女眾修行道場,環境莊嚴寧靜,是一個修行的殊勝地方。因為心航師父也是戒律研究及精持者,所以道場的一切都如法如律,戒行香妙。
看到心航師父對於家師的恭敬,讓人衷心的佩服與讚嘆。她親自去車站接家師,又以正統的禮儀迎接家師,每一個細節都不馬虎,這麼優秀的師父所教出的弟子,也都是非常相當的!我真的很讚嘆聖覺學苑,看到台灣又有這麼殊勝和合的純女眾修行道場,讓人真的很歡喜!
今日(20070807)打電話跟花蓮的師父請安時,才知道她在出坡時從很高的梯子上摔下去,把兩隻手都摔斷了,我馬上請示家師後,就下花蓮去看望妙師父。
到了花蓮,看到勇敢的妙師父,又感動又佩服,第二天我就陪她到花蓮慈濟,將頭部的傷口縫好。整個過程中,妙師父一點不適的言語都沒有,反而繼續的指導來幫忙的菩薩們準備法會事宜,也應機對我們開示。
看到妙師父這麼勇敢,覺得她真正是女中丈夫!她已經把身心交給佛教事業,為利益眾生不覺任何勞苦,即使受這麼還不算小的傷,也安然自若。唯有在遇到逆境時所表現出來的態度,就知道是否能將佛法真正運用生活中,這都端賴平時所下的真功夫。
自從在七月初決定要報告佛教研究所,得到常住及師父們的同意後,即開始做準備,因為只剩下半年的時間可以準備,在無法兼顧常住執事及準備考試的情況下,我向常住請假,掛單在台北以便能專心準備考試。
原本東西就不多的我,此次出來,帶了佛像經典、隨身衣物、考試用書,一些生活用品,電腦及印表機等,冬日衣服及法器等還是放在常住,但是寮房的東西已經近乎空了。
現在的生活更簡單,我沒有添購任何傢俱,一則是想如果明年考上了,就要搬到宿舍了,這些傢俱也是多餘;二則是我想挑戰自己對於物質欲望的極限,看到底能簡樸到何種層次? 弘一大師是我的偶像,我想學習像他一樣,簡樸又乾淨。
目前所住的房間不到二坪,我利用原本此房間的桌子,供奉佛像及父母的牌位,此張桌子是我作日常修行的功課、以及打電腦使用。另外還有一張摺疊式小桌子,我用來念書及打坐使用。然後將打包用的紙箱子疊起,置放書本及衣物。至於就寢,就在地板上鋪一床墊被而已。我想要試試看,到明年六月離開時,是否能只剩下一袋衣物、一台電腦,一份出家人的必需品(佛像、經本、戒本、三衣、鉢、具),以及必須的書本即可。因為持戒的原則是『少欲知足』,至少要從物欲的減少開始,我會努力要求自己、磨練自己。
這次為了要再進修,花了相當大的努力爭取,我感恩師父對我的栽培。除了她願意讓我再去念書之外,在經濟上也是盡力幫助我。因為已經是孤兒的我,無法有家人父母的幫助,而請假在外的時間,無法領取單銀,若沒有師父的支持,我可能連基本生活都會有困難。此生能依止在這麼好的師父身邊,真的是我莫大的福氣,我一定要好好努力,不能讓師父失望!
覺得自己尚幸運的是,於在家的時候,已完成佛學院及佛研所的課程,對於佛學有基礎底子,所以現在準備佛教研修學院(碩士班)的考試覺得沒有那麼吃力。
出家後真的很忙,我想很多出家的同道應該都是如此,除了五堂功課外,還要支援法會,以及個人所分配的事,幾乎從早上四點起床到晚上八、九點,都沒有個人的時間。而且很多師父其實都不太願意送弟子去念書,一來是怕變質,二來是怕弟子念書後心高氣傲,出去自立門戶不再回常住了;再來是一般寺院真的是很忙,事情都做不完,很需要人。但是我真的覺得一定要讓弟子在初入佛門時,有機會能在佛學上下功夫,培養正知正見,能解行並重,才能真正的利益眾生。我將來要走教化的宗教師之路,希望能多培養僧才與在家佛教人才,為續佛慧命盡我此生最大的力量。